二.初见
屋外还是风雨交加,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,已经熟睡的沈江安翻了个身蜷在一起,紧了紧身上的被子。
“起来。”是裴易的声音。
沈江安皱了皱眉,翻过身,裴易不是走了吗?缓神片刻,他慢慢坐起来睁开眼,
“嘶…”头痛欲裂,身后也是,“嗯?”
变得清晰的不属于家里的白色床单让沈江安一下子清醒,这是哪?
“清醒没?”裴易微怒的声音从床尾传来,沈江安抬起头看向裴易。
“怎么是长头发的裴易?”沈江安不知道自己是眼花了还是脑子出了问题,他前倾身子,揉了揉眼睛,敲了敲自己的头。
“看来脑子是真的坏了,饥不择食也不看看我是谁。”
沈江安脑袋轰的一下,这句话……这句话不是一年前同事聚会喝醉了酒进错房间,和裴易发生一夜情的时候裴易阴阳他的吗,怎么…怎么他回到过去了??不对,自己明明是睡在家床上,这一定是做梦!这是…
“想什么呢你?”
裴易打断了沈江安的思考,沈江安在上裴易的眼神,是充满着不屑和愤怒。
是这个熟悉的眼神,虽然后来没有见过了,但当时还是让沈江安心里一凉,他这时候还不太确信他到底是不是在做梦。
“说话!”
“说话!”
沈江安与裴易一齐张口,沈江安这下确定,他是在做梦了,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裴易,他心里有些惊慌。
“你是不是不知到我是……”
“你是裴氏集团副董事长裴易。”
此话一出,裴易直接眯起双眼,打量着赤身坐在床上的还算俊美男人,男人还敢赤裸裸的盯着他,
“呵…没想到打听的挺全。”
看到疑惑不解掺杂着一丝慌乱的裴易,沈江安不由得苦笑一声,这时候还是小孩子啊…
裴易看到坐在床上的陌生男人看着他笑了,眉头更皱了,该不是有人要拍他的黑料,才找了个人来和他发生这些,可这个人他看起来知道自己的事情,难不成是父亲公司的,裴易没想到公司有这么一个人,思前想去,他慢慢靠近沈江安,猛的伸手扣住了他的脖子,
“你干什么?哎你别!啊!!”
“啊!呼…呼…”沈江安一下子惊醒,看着周围熟悉的摆件和身下床单,他长舒了一口气,果然是梦,
“真的是…”沈江安扶额捏了捏太阳穴,转头看了看窗外雨已经停了。
“叮叮”手机电话,这时候谁打电话来,一看屏幕-裴易,沈江安想一个白眼翻上天。
“喂…”
“沈老师!”是裴易好友周暑奇的声音,“裴易喝醉了,谁叫也不走,你过来看一眼吧,在红楼!”
手机传来对面唱歌的声音,哄哄乱乱,让沈江安心烦,但还是架不住对面传来的轻轻的带着醉意的一声“老师”
明明就不是他的什么老师。
在挣扎着去不去接裴易边缘的沈江安,挣扎着挣扎着就到了红楼门口,沈江安犹豫的看着里面扎眼的灯红酒绿,像是一只会迷惑人心智的怪兽,不断的发出邀约引诱他,最终他不得不上钩。
“你可是来了沈老师!裴易怎么都拖不动了…”周暑奇看到沈江安就像看见了救星一般,赶紧把这块巨大的烫手山芋扔了过去。
裴易一下栽在沈江安身上,看样子已经神智不清了,沈江安叹了口气,跟周暑奇合力把裴易抬上了车。
“谢谢啦沈老师,裴易就交给你照顾了。”周暑奇刚要转身回归舞池,被沈江安叫住了。
“周董事长。”
听到沈江安这么正式客气的称呼周暑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,转身看着沈江安愣了一下,“怎么了沈老师?”
“今晚我会把裴易送回他自己那里,麻烦你给他家里联系一下,帮忙照顾。”沈江安关好车门,看了一下周暑奇。
“啊?沈老师你要出差吗?那我给赵染辛联系一下吧。”周暑奇走到安静的地方打电话,沈江安转头透过车窗看了看沉睡的裴易,转过头又转回去深深的看了一眼。
周暑奇打完电话回来,跟沈江安说搞定了,“麻烦你了沈老师,这么辛苦还得上课还要出差的还得来接这个烂泥,你是要出差是吧,那近期都不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想了想沈江安还是点了头。
周暑奇看了看车里确实睡的死死的裴易,耸了耸肩,“沈老师,你跟裴易这么多年了,裴易虽然掌管着公司其实本质也就是个小孩,像我们一样长起来的多少都经历过一些虎狼之争,裴易对我们来说算是直来直往很纯粹的了,我们今晚这些朋友都能看出来估计他是和你有矛盾,今晚喝的够狠……”
“周董事长,”沈江安打断了周暑奇的话,“抱歉,我跟你们不同的,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,当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,配不起裴董事长,对于我们的关系,是你误会了。”沈江安拢了拢衣领。
“时间不早了,我先把裴易送回去了”沈江安说罢要离开。
“沈老师,当年那个事我们后来都清楚不是…”
“是我下的药。”
周暑奇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,“沈老师…”
“我需要钱,我没有钱,裴易有,”沈江安走到驾驶座旁边拉开车门,低着头叹气道,“他有很多,他不少这些,我有的只有我的身子,是我干的,不要把我当好人。”
沈江安驾车离开,周暑奇迟迟站在原地。
把裴易安顿好,正要离开,在楼道迎面遇上了徐展。
“染辛工作要忙,让我来看一下。”徐展晃了晃手里的袋子,一些药品和醒酒汤。
“嗯,麻烦徐老师,我先走了。”沈江安点了点头把钥匙交给了徐展,“麻烦你把这把钥匙给染辛,备用没有了。”
“你不是要去出差吧,学校里我没听到通知。”
侧过徐展的时候,果不其然被识破了。
等徐展收拾完裴易出来,两人在楼道点了烟,明明没开窗户,却依旧有丝丝的凉风透了进来,沈江安指尖发凉,慢慢靠在了墙上。
“就那两把钥匙吧,你怎么进去。”徐展吐烟道。
“进不去就不进了,强扭的瓜不甜,强开的锁要赔,”沈江安透过小窗看到了楼下的小情侣,腻腻歪歪的贴在一起,“要赔的,我都赔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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